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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搜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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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心, 海底針。齊貴妃得寵這麽多年, 自認對宣和帝心思的揣摩有獨家的本事。可宣和帝聽了她那話, 硬邦邦的丟下句話, 把往哪兒一擱置,自己走了。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。

齊貴妃想了半日都沒想出個好歹, 宣和帝卻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來, 逼得沒辦法了, 她拿出自個珍藏的夜明珠,托人去馮懷那個討要個方, 來渡過眼下的難關。

有錢不賺,烏龜王八蛋。何況只是來要個法子,不是要他親自下場替人出力,自然樂的收下。

馮懷收了齊貴妃的那顆珠子,也真給了對癥的方子。

去的太監只給齊貴妃帶了一句話,“娘娘別忘記了, 當初太~祖皇帝留下的規矩,後宮不得幹政。”

齊貴妃沒成想,自個送出去的珠子換回來的卻是這麽一句叫人摸不準頭腦的話。馮懷這個人壞到了骨子裏頭, 幾乎沒人說他的好話。但這人又有一點好, 明碼實價卻不摻假。他收了錢,要麽收錢不辦事, 要麽就會給出點真章來,不會隨便搪塞過去。

齊貴妃坐在簾子下頭想了大半個日子,腦子裏頭如同有人點了似得, 頓時茅塞頓開。皇子的事兒,往小裏頭說是家事,可是往大了講,卻也又和國事沾了關系。皇子們選妃,也是順天府帶著京畿周邊的地兒鬧騰的不可開交。

她只想著宣和帝對自個的寵,說話裏頭自然也沒想到這麽一層。她把他當男人當孩子當主子。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還有個天下之主的身份。

皇帝的心思要是這麽容易叫人摸清楚,那就不叫做天恩難測了。

想明白了這麽一層,齊貴妃當真渾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。她出身不高,就是個小吏之女,進宮的時候,大字都認不得幾個,有些道理不親身經歷了,也沒有多少體會。

冷汗涔涔,把內裏貼身的襖子都給打濕了。她坐立難安,恨不得立刻給宣和帝請罪去。

自個真的是太想把朱承治的把柄給遞上去了!做的太急了!應該好好思前想後才對。

齊貴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,去見宣和帝,心下琢磨著,自個這身份不好去見。男人在氣頭上,哪怕之前對你萬般寵愛,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能拿你的罪。她又不是皇後,要是皇後,直接找上門去,也好有個身份在。

齊貴妃惶恐不安的縮在行宮裏。那邊宣和帝帶上了皇子們到外頭跑馬。

天壽山附近風景宜人,叢林也多。眼下正好是萬物生發的季節,打獵多在秋季,秋季主殺,刑部裏頭定下來的死刑也在秋後處決。春日裏頭,正好是野獸繁衍的時候,春季狩獵有傷天時。

所以到了現在宣和帝都沒怎麽狩獵過。今個帶孩子們出來,還是出來散心。

朱承治穩穩當當騎在馬背上,那邊朱承泓騎著一匹小母馬,嘴兒翹的和葫蘆嘴似得,能掛個壺。

朱承泓才七歲,騎馬之類的自然是叫太監把人給抱在馬上去。他年紀小,力氣也不大,幾乎什麽都幹不了,只能在一旁幹看著。

宣和帝縱馬馳騁,禁軍錦衣衛等人馳馬相隨,在宣和帝身後的還有朱承治。君父在前,做兒子的自然要鞍前馬後。

春風柔情款款,可在馬上馳騁起來,原本如水柔和的風兒也凜冽了起來,吹在面上,沒有實實在在在馬背上帶過幾年,不消幾下,就能眼淚橫流。

那些個禁軍頭領還有錦衣衛都是從下頭裏頭精心選□□的,身手一等一的矯健,朱承治馳馬緊跟宣和帝身後,臉上沒有半分吃力之色。

馬蹄陣陣,林子裏頭的野獸,敏銳的豎起耳朵。這些野獸的耳朵比人類要靈敏的多,空氣裏傳來遠處震響引起的波動。腳下泥土的震動趕在人馬殺到之前,更早的傳來。那些個野鹿麅子等物,和獵戶的鬥智鬥勇裏頭早就練出了異常敏銳的五感。

這些個野獸立刻撒開了四蹄子竄到林子裏頭。

林子茂盛,除非和獵戶那樣,牽著獵狗到林子裏頭,不然騎馬還真抵不上多少事。

宣和帝當然知道春季正值繁殖季節,獵殺獵物有傷天時。這次出來他就不打算打獵,身著便服,領著一群人橫沖直撞,馬蹄她踏地,地動山搖。

狂奔了一路,宣和帝在馬上頗有些閑心思回頭一望,瞧見朱承治緊緊跟在身後,烈烈風刮在人身上,哪怕春風拂面也變成了如利鋼刀。

十五歲的少年,半大不小,除非自小苦練,不然還真的熬受不住。

狂奔了一段路,他舉起手來,嘴裏長籲了聲,拉緊馬韁。胯~下汗血寶馬極通人性,稍稍一牽拉,狂奔的蹄子就慢了下來。

皇帝一停下,後頭所有人也跟著拉住了韁。

宣和帝坐在馬背上,擡首舉目眺望,只見著前方大批廣袤無垠的大好河山,他心裏得意之情油然而生。

他翻身下馬,大步走上前,朱承治見狀,也跟著下來。沒有父親都下馬了,做兒子的還呆在馬背上的道理,他快步下來,跟在宣和帝身後。

宣和帝聽到後頭的聲響,回頭一看,見著朱承治,心頭的得意勁兒都消減了去了不少。

“大哥兒來了?”宣和帝似是無事道。

朱承治早已經領教過這位父皇的喜怒無常,不敢大意,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思,“是,兒臣見父皇下馬,不敢繼續貪圖舒適所以下馬跟隨父皇。”

這話叫宣和帝稍稍舒服了些,“嗯。”

朱承治在他面前,就是個沒人管的小夜貓子,要不是外頭那些言官還有內閣裏頭鬧,恐怕他也不一定能觸碰到外頭的政事。

“你最近站在朕跟前,聽那些個大臣商議政事,可有甚麽感觸?”

朱承治聞言呵腰,“兒臣愚鈍,對政事一竅不通。”

他說著做出一副羞愧萬分的模樣,那模樣看的宣和帝心火大起。長子要是大有出息,他不高興,可真的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,他恨不得一腳踹過去。感情站在禦案面前坐的端端正正都是在胡思亂想?沒有一句正話聽進去的?

宣和帝氣笑了,“感情你這段日子都白站了。”

朱承治聽這話,知道不好,立刻麻溜的給宣和帝跪下。

“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兒子來!”宣和帝拂袖。

朱承治立刻俯低了腦袋,反正自個不管做什麽,落到父皇的眼裏都落不著一個好,所以做好做壞,他都不指望這位父皇能有什麽好話。這話說的重,可聽在心頭上還不如一根羽毛來的有分量。

他那溫順任由自個罵的模樣,叫宣和帝一口氣險些沒有上來。正要呵斥,想起這孩子快要到九歲才開始開蒙,別說比起宮裏的皇子,就算是外頭的那些讀書人家裏,也沒有這樣的。想起這茬,宣和帝的怒火消了大半,反而心裏生出一股尷尬來。

長子這樣,自己可謂是功不可沒。他之前盼著這孩子沒出息,最好別在自個面前晃蕩,可時間一長,長子磕磕碰碰的長大了,眼瞧著長得越來越大。他倒是不太希望朱承治真的什麽都不懂就是個傻子。

生出個傻兒子,他這父皇臉上也好看不到哪裏去。

“父皇息怒,都是兒臣的錯。”朱承治乖順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
宣和帝收了收手裏的馬鞭,“你現在多大年紀了?”

朱承治頭低垂著,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臉,宣和帝也見不著他此刻臉上的意外,“回稟父皇,兒臣今年十五了。”

“十五,虛歲也十六七了。”宣和帝嗓子眼裏嗯了幾聲,他掉過身,“那也是個大人了,朕在你這個歲數,都已經懂事了。你呢?”

“兒臣愚鈍。”

宣和帝瞥他,胸膛起伏一下,並不做聲。

這些日子,他就算不想,夜裏醒來,也覺得立太子之事,有些刻不容緩。他這個人自小就有些不喜歡那些個規矩道道。自小被父皇母妃拿著那些個規矩管著,連母子見面該磕幾個頭,怎麽磕,該說什麽話,都框的死死的。到了大點,對這些個東西簡直深惡痛絕,皇後是嫡母生母給他定的,沒問過他喜歡不喜歡,朝堂上,各路人馬吵成了一鍋粥。他想要做的事,永遠都有人跳出來和他唱反調。

久而久之,宣和帝對所謂的規矩簡直深惡痛絕,那些個規矩是什麽規矩?管著他的那還能叫規矩麽?

他對那些個照著祖制定好的嗤之以鼻,心裏壓抑的叛逆爆發出來。人這輩子也就這麽點兒長,活的窩窩囊囊的沒個意思。卯著勁兒和朝臣擡杠,和祖制杠。

可他這會瞧一眼下頭長成的皇子,竟然還真只有長子一個!

這就叫人生氣又無可奈何了。二皇子得他喜歡,可到底還是個七歲孩子,離長大成人肩上能放擔子還早著呢!

昨夜裏頭,齊貴妃說的那話,觸到了他的心思。這孩子的確長成了,至少是不會輕易夭折,給他娶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可這真的一旦下令甄選皇子妃,等於宣告天下,皇長子長大成人。然後就又要被逼著往內閣給他的路子上走了。

這麽多年,繞個一大圈,又繞過去了。

宣和帝眼神頗為覆雜的瞥他,朱承治跪在草地上一動不動。父子兩人如同對峙似得,過了許久,宣和帝擡了擡手,“算了,你起來。”

朱承治口裏應了聲,他跟在宣和帝身後。

“朕記得你小時候頗為聰慧,當著諸臣工的面,半點都不怯場,把孝經背出來。怎麽大了成了這幅德行?”

“兒臣謹遵父皇的教誨,不在其位不謀其政。朝廷大事,的的確確不是兒臣該染指參與的。”朱承治立刻給宣和帝個軟釘子。

宣和帝楞了楞,瞇起眼睛好好的想了想,終於把兩三年前對長子說的那話給翻了出來。

他嗓子裏頭被人給塞了個木塞,上不來下不去,堵在喉嚨口別提有多難受了!宣和帝瞪著眼,沒成想朱承治竟然給他出這茬。

過了半晌,宣和帝都沒能說出話來,最後背氣似得自己徑自走了。

這一場出外踏青,自然是不歡而散。宣和帝回到行宮,坐在那兒想了好會,過會子嗤笑,“原來裝的那副恭順樣兒,糊弄誰呢!”

馮懷站在那兒聽到這話,低眉順眼只當做沒聽到。幾個太監手捧銀盆臉巾魚貫而入,伺候宣和帝洗漱。

馮懷親自過來伺候。這天底下能得他伺候,且有這個臉面的,除了自家的爹娘,就只有宣和帝一人了。

他伺候宣和帝寬了衣裳,將臉上和雙手都擦拭過一遍之後,又把常服給宣和帝換上。

宣和帝瞧著馮懷給他把腰帶扣上,似是悠閑的問,“宮裏頭的動靜,能瞞得過西廠麽?”

馮懷聽這話,手上把腰帶上的扣眼兒別緊,噗通一下就給宣和帝跪了,額頭貼在地毯上,“皇爺這話,可是要殺了奴婢了。奴婢在外頭當差,宮裏頭的事兒一概不知。”

說著,他嗓子眼裏頭的聲氣兒都帶了點哭音,聽得宣和帝直啜牙。

自己還只是問一問呢,人就嚇成了這樣。宣和帝叫來其他太監給自個整理著裝,大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,“朕還只是問問,就嚇成這樣了?”

說完,他又對馮懷這反應頗為滿意。

西廠管得是外頭,給皇帝呈送外面的情報。至於宮裏頭,皇帝的地兒,不管是西廠還是老資格的東廠,都不敢動上半分。至少是明面上的,要使勁兒就在外頭比試。

“好了,起來吧。”宣和帝一擡手,“大皇子那兒,你可曾聽過甚麽風聲沒有?”

這話問的怪,兒子好不好,難道做爹的還不知道?還要問個外人。

馮懷裝作細細思考的模樣,“這個,奴婢倒是沒怎麽聽說過。”

宣和帝長嘆,“他十五了,小子長得老快,記得朕頭回見他的時候,瘦瘦小小,也就比只大貓兒好些。現在長得這麽老大了。”

馮懷知道宣和帝和齊貴妃的那些事兒,也知道宣和帝對長子的不關心。他也管不著這些事,一只手伸出來,五根手指還長短有不同,做爹的有個偏心再正常不過。

皇家的家事,他委實有些不愛摻和。

“長大了的小子,都有些毛病。”宣和帝靠在後頭的枕頭上,閑閑道,“他也該有這麽些毛病吧?”

馮懷聽得眉頭一跳,知道這是要上好戲,心下一樂,就要往裏頭丟把柴。可心思一上來,想起寶馨還在那兒。寶馨是朱承治身邊的大宮女,主子好了,做奴婢的跟著風光,要是不好,他的確是有那個本事把人全須全尾的給撈出來,但也必要給人這麽個無妄之災。

“這個……”馮懷賠笑,“這個年歲的小子的確有些毛病,不過都有爹媽管著,無傷大雅。”

宣和帝想起朱承治頂自個的話,眉頭都擰起來。這兒子,他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。要說不好,聰明勁兒擺在那裏,頂撞起他來,那真是叫人一個無話可說。但是說他好,那個溫順無害的模樣看的他氣不打一處來。

有毛病,那肯定是有毛病的。

齊貴妃夜裏說的那些話在腦子裏頭回想起來。話語裏頭似乎總有幾分意有所指。

他眉頭擰的更緊,“待會到大皇子那兒去幾個人,瞧瞧他身邊兒有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兒。”

所謂見不得人,恐怕指代的就是男女間的那些花花事兒。這事在皇家要說小事,那真的就算是小事,但是往大裏說,過早沈迷女色,掏空了身子,說出去雖然大家最多說一句保重身子,可在德行兩個字上還是有些不足了。

馮懷聽著,掖手站起來退到一邊,辦這個差事的不是他,而是另外的太監,這件事兒用不著他這尊大佛。

馮懷心裏明鏡似得,真要和大皇子有個什麽的,恐怕就是寶馨一個。要是被查出來,大皇子他不去管,單單這個小丫頭,回頭就要被臊死。

和小五歲的皇子混在一塊,絕對不是什麽好名聲。回頭王皇後和惠妃還不知道怎麽整治她。

想到這裏馮懷借著到外頭親自給宣和帝捧茶水的由頭,到了外頭。曹如意見著他出來,馬上攆過來,“馮爺爺可有甚麽吩咐?”

“去找幾個人看著,在大皇子那兒,除了那個人之外,鬧誰都不管。單單她,不能碰。”

曹如意嗳了聲,弓腰去了。

春華宮裏頭已經沸反盈天了。

寶馨站在那兒,背脊挺得筆直。面前的是一群皮笑肉不笑的太監。

“奴婢們行事,都是奉了皇爺的旨意,還請姑姑放行。”領頭的太監道。

朱承治回來不久,外頭就來了這麽一群如狼似虎的太監。寶馨聽到風聲,拉上方英,兩個人領著一群人就把宮門給堵了。

寶馨聽到是奉了宣和帝的旨意,臉皮上抽動一下,兩手插袖,“既然是皇爺的旨意,咱們也不好攔,只不過既然來了,也該見見殿下,回幾句話,不然就這麽沖進來,知道的是笑的各位在辦差事,不知道的,還當是哪門子人到春華宮撒野。”

那太監看人的目光像條蛇,陰冷陰冷的,嘴裏冷笑兩聲,“姑姑說的倒也是,咱家這就去叩見大殿下。”

寶馨聽他這麽說,正要開口,後頭來個小太監,跑的喘氣兒,“殿下叫公公進去呢。”

寶馨鼻子裏哼哼了兩聲,擡了擡手,給人讓出條道來。

朱承治端坐在明間的寶座上,他獨然安坐,沒有半分不安,甚至還叫小太監給他沏茶,端起來仔細的喝。

太監進來給他請安,說了來意。

少年人濃密的睫毛擡都沒擡,“既然這樣,那就去吧。不要束手束腳的,回頭到了父皇那兒,你也不好交代。”

領頭太監頓時就啞了,到大殿下這兒,早就在心裏把各種情況都想過了,甚至把這位殿下或害怕,或勃然大怒的反應都想到了,連回去說的話都想好了。只要這位殿下一動怒,到時候他就掉頭走,回頭在皇爺面前一說,就能叫大殿下給喝半壺。

想都想好了,結果臨到頭,哪樣都沒有發生。

這下子倒是不好辦了。

朱承治啜飲了口香茶,茶葉清香沁人肺腑,他享受的嘆了口氣,見著人還在自個眼前戳著,不由得皺了眉頭,“不是說要來辦差麽?怎麽還站著?回頭要是耽擱了,你有幾個腦袋擔得起?”

太監應了個是,咬牙出去。

這太監之前就受過齊貴妃的好處,齊貴妃這人心思細膩,只要能成大事,就算是太監,她也願意慷慨解囊。對於齊貴妃想要自個兒子做太子一事,有不少太監是樂見其成的。這次攤派了這麽個差事,他心裏還美滋滋的。要是真有個什麽,日後齊貴妃做了太後,還不得多賞他這個有功之臣。

沒成想,大皇子三言兩語就把他給鬧個沒臉。

“把那些宮女兒的屋子裏頭都搜了!”那太監青眼白牙的發號施令。

寶馨對著那人,險些翻個白眼。朱承治這趟出來,就沒帶幾個人,故意淒淒慘慘戚戚的給外面人看。

人少容易管,有甚麽不好的早就處理了。根本等不到別人打上門。

果然一番搜下來,宮女的東西裏頭沒個什麽拿出來好說嘴的。

那太監見一計不成,又開口,“那就只能讓隨行的老尚宮來,查查各位姑娘的清白了。”

這話出口,院子裏頭站著的宮女兒都紅了臉。叫老尚宮來查清白,除了入宮時候脫光了叫老尚宮掖肌膚探肌理查貞潔的那一回,誰都還沒有受過這奇恥大辱。

太監瞧見宮女子們的紅臉和羞憤,臉上得意的笑又揚起來,“這可沒辦法,誰挑唆殿下不學好,這一查就都出來了。”

寶馨看不慣那猖狂樣,她走幾步到人面前,“這些宮女兒都沒有貼身服侍過,除了我之外,伺候殿下的都是些太監,要查我倒是頭一個。”她說著逼近了他,“要查就查我,我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要是查不出甚麽,這罪兒恐怕叫公公不好擔著。宮女兒貞潔不貞潔,皇爺沒出聲,皇後娘娘沒發令。公公你扯虎皮充大臉個甚麽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寶馨:要查就查我!!

馮懷:妹兒啊,你穩著點……

朱承治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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